这个认知在萧靖脑中一瞬间闪过,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着魔了。
长留从屋顶落地,他根本无法直视自家王爷的脸,想亲就亲吧.....还偷偷摸摸?!
不知为何,长留突然发现或许卫辰并没有那么可恶,起码她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,倒是自家王爷太让他失望了。
柳莺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,她缓缓转身,脸色如纸的看着萧靖,“为什么?王爷是几时看出来的?”
长留不会说话,不然他肯定会骂柳莺愚钝,他家王爷一惯是五觉过人,更别提是与他共度.春.宵的女子了,王爷定能辨别出来。
长留一直怀疑宋悠,亦或是卫辰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子,毕竟七宝的小模样与自家王爷没甚太大的区别,他就不明白了,为何这般明显的事实,却仅他一人察觉到了?
梅老号称鬼才,裴冷也不简单,王爷更是人中之龙,他三人就没一丝察觉?
宋悠就是卫辰,卫辰就是王爷苦苦寻觅的人,而王爷又与宋悠定下了婚事。
总之.....绕来绕去,归为一句:王爷所寻之人就在他自己跟前!
长留觉得洛阳果然是人杰地灵,自打来了洛阳,他整个人都机智了。
萧靖冷笑了一声,对付这样的女子,他根本不屑于自己动手,“就你也配?”
两年前,他乔装回了洛阳,却不想还是被辰王的人暗中盯上了。
那晚的女子虽是对他“大为不敬”,但并非想害他,否则他那日不得动摇,她一定会要了他的命。而且那女子肯定不认识他,不然.....她怎会说出那些话?又怎么会在他腹部留下牙印?
柳莺的出现.玷.污.了梦中女子在萧靖心目中的模样。
虽说她的脸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,但饶是如此,萧靖也不可能认不出来她。
他一心以为,只要她站在自己面前,他定能识出。
柳莺没有等到答案,她脖颈剧烈一疼,当场就没了意识。
萧靖并没有直接杀了她,将其击晕之后,对隐在暗处的裴冷吩咐了一句,“将这对母子送去辰王府,并且昭告出去,就说......此女寻错了人,那孩子真正的生父是辰王!”
这时,裴冷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,他目不斜视,全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。不管王爷好男?还是好女?都是他的主子!
而长留委实无法看着自家王爷继续沉迷胡思乱想之中,他指了指院中依旧在熟睡的人,又指了指萧靖的胸口,想告诉他,那家伙本来就是王爷的,王爷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吧。
萧靖蹙眉,眼神躲闪,“长留,你尚小,日后看到这种事,你应知回避!”
这语气不佳,好像很介意旁人偷看到了方才的一幕。
萧靖转身即去,耳根子火烧火燎,没想到他也有这种如同被人看光的滋味!
裴冷的手搭在了长留肩头,“长留啊,你年轻小,切莫多想,有些事不能跟王爷学,听见了么?”
长留,“.......”
***
这厢,宋悠假装刚从睡梦中醒来,天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!
萧靖竟然偷亲她!
他果然有龙阳之癖!
倘若他是七宝亲爹,那自己幻想中的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岂不是统统化为灰烬了?!
其实,宋悠对萧靖还是很有好感的,作为反派男主,他自有被女子所倾慕的魅力。
不过......他上辈子贵为帝王,竟然终生未娶,某个事实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!
这个认知让宋悠一整日都无法打起精神来,饶是柳莺母子已经离开骁王府,她也没法欢喜。
想继续查探萧靖腹部是否有牙印的念头也不是很强烈了。
即便他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男子那又怎样呢?
他的芯子出了问题,相认之后,他二人也无法相守。
这一天,宋悠恍恍惚惚,一直躲在后院不曾露面。
而洛阳城则掀起了一场古怪的风波。
“你们听说了么?柳姑娘母子二人与骁王爷并无关系,那孩子是辰王的种!”
“也是了,萧靖这些年远在关外,如何会在洛阳与人共度**?”
“骁王这次是替辰王背了黑锅?他为何此前不言明?”
“那日的情景你们可能不清楚,就算骁王狡辩,也是莫口难辨啊。”
“......细思极恐!”
***
六月的雨说来就来。
这一天暴雨如注,地面汇集了汩汩水流,一直淌向低洼处。
宋悠已经连续三日故意躲着萧靖了,后院的牡丹被雨水打趴了,蔫蔫的没了精神,亦如她一样。
一到雨天,骁王府后山的溪流中就会有不少鱼儿戏水,梅老穿着蓑衣去垂钓,七宝闲不住,他也想跟着去,一番闹腾之后,裴冷,长留,连带着宋悠也一道去了后山。
萧靖不多时也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