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喜娘只要不提柴雄二字,就有问必答。
一但柴氏提起柴雄如何如何,田喜娘要么抿嘴一笑,要么故左右而言它,柴氏终究不得其门而入。
最后,柴氏只能悻悻回家。
在夜老大家等得心痒痒的柴雄,一看到柴氏回来,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
“如何?田喜娘有心吗?”
“唉,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喜娘变得那么奸滑了,我一提到你,她要嘛就默不做声,要嘛就岔开话题,我看,这事难成!”
柴氏也觉得自已灰溜溜的,很没面子,似乎被田喜娘戏耍了一般,本来大包大揽的,觉得这不算什么事,没想到田喜娘就象抹了油的泥鳅一样,滑不溜丢,硬是不肯上套。
如今回来被弟弟一问,柴氏一来觉得没帮弟弟把事办好,不晓得会不会影响他找珍珠的热情,二来也觉得田喜娘此举,有点瞧不起她娘家人的意思。
须知,在柴氏心里,她的娘家人占的份量可大了,一直是她拿来向村里人炫耀的资本。
田喜娘这么冷淡她的提议,简直比“啪啪”地打了她几巴掌还难受。
一看柴氏的表情,柴雄心里就“格登”了一下,果然,柴氏郁闷地道:
“我看她是不想找了,一直不肯正面回答。”
“哦,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有希望。女人们,就是这样,说不想要就是想要。姐,不如下回你带上我,咱们一起去探探她的口风。我就不信了,我柴雄足智多谋、英俊潇洒,还搞不定一个乡下农妇。”
柴氏瞥了自家兄弟一眼,见他油光光的脸上,还有一块鸡肉的残屑,伸出指头帮他捏掉,叹了口气道:
“姐姐老了没用了,就靠你自已了。”
柴雄一听姐姐这是应允了的意思,自是心中欢喜,道:
“那今天我就住下了,明天再去找田喜娘,省得去得太频了,那老娘们觉得自已稀罕,愈发吊着咱们。”
“嗯,有理,那你住着吧,不过可别耽误了找珍珠的事。”
柴氏忧心忡忡地道。
“放心,找珍珠的事我已经托了人,该花的钱也花了,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柴雄拍着胸脯打包票道。
柴氏也没有别的凭仗,见弟弟这么说,也只能权且安心。
第二日。
田喜娘让晚晴搬了一张椅子,放在庭院里,边赏着院中的茶花,边就着几碟小点喝茶赏花,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