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都换好了,澹台凰等人便冒充着三百人,带着人回去了!七百人将这些俘虏押送到军营,而这四千军队,浩浩荡荡的跟在她的身后,而一直都河岸的附近,才小心的隐藏起来!
澹台凰带着这三百人,艰难的过了河。
剩下防守的五百人,看着是他们回来了,都是眼熟的面孔,终于松了一口气!没出什么事,而这些人拖着几十个板车,从河对岸过来了,板车之上,除了那些个裤衩,还有几百名士兵,只等到了岸边,便接过了这防守的五百人!这样,他们的四千兵马,几能到雪山的岔道口上去,也能成功的伪装成这些人,潜伏在敌军的兵马之中!
到时候,内外夹攻!他们输定了!
那和赫连霸谈天说地了半天的人,看着他们拖着马车回来,十分纳闷的问: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澹台凰当即一边带人往这边走,粗着嗓子大声回话:“启禀将军!我们已经按照赫连将军的意思,将那些戏耍我们的混蛋都杀了。这些裤衩都是战利品!”
“……”那种玩意儿带回来做什么?
☆、【021】瑾宸相助!
高山之巅,下面如火如荼,两名男子远远的看着。
君惊澜看了身侧之人一眼,慵懒声线带着丝丝凉意,不冷不热的道:“楚太子好雅兴,这般时刻不入眠,却出来看打仗!”
语气中的嫌弃和嘲讽意味,都十分浓重。
楚玉璃扫了一眼正带着部队过河的澹台凰,轻轻笑了笑,暖玉一般雅致美好:“北冥太子不是也一样放不下心么?”
“哼!”太子爷轻哼了一声,没再答话,只是那双狭长魅眸,看着河水边上的澹台凰,隐有笑意。
楚玉璃又站了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偏头询问:“这裤衩侠的事情,她事先跟你说过么?”这般一问,他的嘴角也禁不住抽搐了几下,裤衩侠,她居然也想得出来。
他这一问,太子爷魅眸微眯,其实很想说一句,她事先是跟自己说过的,这样方才能对楚玉璃表现出他们的亲密,以及她对自己的重视,那是不容任何人插入,但是他毕竟没有说谎的习惯,故而,十分心不甘情不愿的摇了摇头。
楚玉璃收了看着他的眸光,微微笑了。那笑意隐晦不明,虽然好看的紧,但总让人觉得里面有些隐藏的意思在里头,似乎是幸灾乐祸,她也有心思是瞒着他的。
他这样一笑,君惊澜也笑了,十分温和,先是对那小狐狸居然不提前告诉,害他无法在情敌面前挺直腰板,后是同样似笑非笑嘲讽的看向楚玉璃:“她虽然没对本太子说,但是也没对楚太子说不是么?有任何事,她可能谁都不说,而要告诉,便定当是先告诉本太子!”
于是,楚玉璃面上浅浅的笑意,就终于有点挂不住了。
一场针锋相对之后,便又都将眼神放到下头。看澹台凰拉着板车,一步一步往前走,楚玉璃顿了顿,忽然道:“君惊澜,如果本宫是你,这天下间所有的血腥,所有的不洁,所有的阴暗,本宫都不会让她沾染半分。像这样的事情,本宫会替她做,而不会让她亲自去做,她便该生生被人宠着才是。可是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说完,意思却已经明朗。
而他这话一出,君惊澜忽然笑了。那笑容,仿若一刹花开,漫天景致黯然失色。
旋而,他微微偏了头,看向楚玉璃,闲闲开口:“那是因为,你不够了解她!她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,她希望自己永远乐观坚强积极向上,她想要什么,喜欢自己伸手去拿,不需要任何人给予。她不愿意做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女人,而只希望能自己去闯出一片天!楚玉璃,你爱她,但是远远不够了解她。所以,这天下,最适合她的只有我!”
一直到今日,他都还记得,那一日,自己对她许诺,若是做他的女人,七十七丈崖,九十九重天,她想站多高,自己就能送她站多高。可她却拒绝了,那般坚毅的面孔,明媚的几乎发亮的眼神,说她想要什么,她会自己去拿!
“你或者不知道,她这般努力,其实也不过是为了站在高处而已。对于世人来说,你我都站得太高,而她,并不习惯仰望!”他这般说完,又忽然宠溺笑了声,无奈叹道,“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,坚毅,让人又爱又恨,却又欲罢不能的女子!”
楚玉璃静静听着,竟是半晌无言。他原本以为君惊澜任由她去做这些对于一般女子来说,十分艰难而痛苦的事情,是因为对她不够好,不够疼入骨髓,却不知,竟然是因为……太了解!顿了顿,又问:“你就一点都不心疼?”
这话一出,他便又是懒懒笑了笑。不心疼?如何不心疼?他独来漠北那日,见她逼着自己在战场上拼搏厮杀,走上这样一条充满了血腥的道路,终而晕倒之时,他便是心疼至极。但……
低头看着她,眸色极暖,接着道:“她想要飞,我便只能为她扬风助力,让她飞得更高更远!我永远都不会因为心疼而伸手去折了她的翅,那样太自私。她这样骄傲的女子,就应该翱翔于天际才是!至于心疼与否,只要想着她此刻是开心的,也就不那么疼了!”
楚玉璃就这般静静听着,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半瞬,沉默良久之后,终而温声道:“她选你,没错!”若是他,便只知道这些事情,该由自己一个男人来做,她应该被好好保护着才是,但他却不知道,她想要的,并不是这样的庇护。
他这话一出,君惊澜便又笑了,这一次,是真心实意的笑容。这样一句话,不会比从情敌口中听到,更令人感觉悦耳了。
话已至此,两人便也不再互相冷嘲热讽外带互相挑刺,只低下头,看着澹台凰,楚玉璃看了一会儿,忽然又笑道:“其实你我的眼光,也没错!”
这样搞笑却又实在的法子,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想到,这般破敌,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了。
太子爷闻言,但笑不语。他的眼光,是从来未曾出过错的,而她,除了在感情方面迟钝了些之外,倒也没有叫他失望过……
——
几百人拉着板车,就这般臭气熏天的拖来,以至于那将军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,是以也没察觉到如果上头只是裤衩的话,这些人这样拖着表情应当不会有这种纠结沉重,也不会有如此强大的负重面貌。
那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看着澹台凰等人的行径,当即相当嫌弃的道:“拖走拖走!别拖过来,太臭了!”
这话一出,澹台凰等人的河才只过了一半,就这般拖回去,岂不是所有的打算完全前功尽弃?她咳嗽了一声,十分深沉的说道:“将军啊,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,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亵裤,要是把它们卖了说不定能卖到不少钱!啊,还有啊,说不定里面还有不少裤衩是新的,我们待会儿翻找看看,这样不仅能卖钱,而且还能省钱了!”
澹台凰鬼扯的头头是道,这话莫说是河畔边上的将军了,就是他们这边的人也恨不能赶紧掉头奔走三千里,和面前这个人脱离关系!要在一堆臭烘烘的裤衩里面找出几条新裤衩,真是亏她想得出来!
但是她话都这样说了,还偏过头一阵挤眉弄眼,拓跋旭等人也只好赶紧开口附和:“是啊,将军,您就让我们找找吧,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穿过新裤衩了!”
“……”说完之后,自己的嘴角率先抽搐了几下!
那将军看着民心所向,大势所趋,虎着脸看了半晌,终于叹息一声,摇头开口:“随便你们吧!不过,对了,那些神经病们刚刚逃命的时候,明明没有这么多板车,怎么你们回来,有这么多?”
他终于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,于是那看着澹台凰等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,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。心底开始有点防备……
而拓跋旭韦凤等人,听他这样一问,当即心下也是一阵后怕,暗暗叫遭!现下就出手,难免有风险,但是不出手,看样子恐怕会被发现,这……正在他们如临大敌,万分惊恐十分犹疑之间。
才知道,原来对他们来说,看起来是非常不能解决的问题,其实对澹台凰来说,根本就不是事儿!
只见她兴高采烈的上前一步,笑容十分猥琐,又是一副一不小心捡到了金元宝一样快乐的状态,乐颠颠的探出头:“哈哈哈!将军,您不知道吧,我们一路追杀,成功的清洗了他们的老巢,这些都是他们的库藏,竟然藏了一个仓库那么多,都被我们弄回来了!嘿嘿嘿……”
这笑意很贱,好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!而拓跋旭等人作为一起清缴内裤的同伙,听完她这鬼话,顿时也有种头都抬不起来的感觉,为什么清缴了几条内裤,都需要这样高兴?偏生的,他们现下作为同伙,还要僵硬的扯着脸皮,傻瓜一样的笑!
那将军的嘴角禁不住又抽了抽,但终于也算是勉强相信了她的鬼话,只得捏着鼻子,任由她带着人将内裤都拖过来!
一直到了河畔,五百名士兵都十分有眼色的从两边分散开来,让他们这群人拖着板车从他们的中间走过,这一分散到两边。自然就不再方便摆出任何阵型了!
也就在这会儿,走在最前方的澹台凰,忽然抬手一挥!
下一瞬,随着板车上好几个人的猛然起身,无数条裤衩被甩到空中,还有几条又骚又臭的贴上了敌军不少人的脑门,待到这几人十分愤怒的要伸手扯下来,再冠以一声大骂之时,一把钢刀已经轻飘飘的吻上了他们的脖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