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千冽还是如此,不过在吃过早饭后,他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瓶子,让楚河将里面的液体喝掉。
“这是什么?”两天来第一次开口,看着那瓶子,楚河问。
千冽的药都很好用,才过了一夜,他的手就能动了,脚也是不再酸麻,找回了一点感觉,照这速度下去,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恢复了,所以千冽给他的药,楚河并不排斥。
“精灵的泉水,有助于体力恢复。”他昨天打了很多魔晶才在人类的市场中换到,精灵族的泉水有很强的恢复力与治愈力,是他们生命的源,所以这泉水十分稀有,价格也是昂贵的让人砸舌。
没再多言,楚河顺从的喝干了千冽递过来的水,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,他只觉得泉水进到腹中后,像低度酒一样泛着暖意。
他看的出,千冽是真想帮他,想让他尽快治好身上的伤。
虽然谈不上感激,但对他的厌恶倒是少了些,不过还不至于让楚河不计前嫌。
按昨天来看,他吃过东西千冽就该出去了,也许是待了两天,觉得无聊了,楚河突然喊住了正欲离开的人。
他需要消磨时间。
“你,和青凛是兄弟吧。”他用的是肯定而非疑问句,除非是克隆的,不然他和青凛不会张的那么像,除了发色和瞳孔的颜色外,其他地方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楚河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千冽一愣,他主动和他说话,千冽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,转身,他对楚河点了点头。
“你很讨厌他,不,应该问,你很恨他吧?”示意千冽坐下,而后楚河肯定的问。
迟疑了下,千冽还是点了头。
“理由呢?”这才是他想问的,他们是兄弟,血脓于水,明明应该很亲昵,特别是双生兄弟,应该比一般兄弟还要亲,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?还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报复青凛。
至于自己,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,被牵扯进来而已。事情已经发生,没办法制止,但至少让他知道真相,他有这个权利。
山洞内除了那张石床再无其他可以坐的地方,千冽走到床尾,搭着边坐了下来,尽量远离楚河,因为他知道他很讨厌与自己有接触。
“青凛是我哥哥,我叫千冽,我们都是兽族之首的孩子,是双生-子,是……”打开记忆的闸门,痛苦且酸涩的记忆一点点浮了出来,千冽靠在石壁上,无色的瞳向上眺去,不知在看些什么……
他没有逃避这个问题,而是直接回答了,因为这些压在他心里太久了,千冽也需要分担,需要排解,楚河则是他第一个听众,连他自己都没想过,有朝一日他会对他讲述自己的过去……
千冽的声音不大,低低沉沉的述说着,整个过程楚河未发一言,也没有打断他,只是脸上的表情若走马灯一样变换着……
平静,诧异,震惊,不敢相信,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同情。
当千冽将过去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完后,楚河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不知为何,他觉得很沉重。
他和青凛一样,是兽族的王子,可境遇却完全不同,一个众星捧月,一个暗无天日,明明是尊贵的王子,却被人陷害,背负那样一个罪名,过着艰苦的生活,所以,他才会恨,才想报复。
听完千冽的故事,楚河可以理解他的做法了。
如果是他,也许会用更过激的手段吧,不会只是这么简单,让青凛尝到失去,尝到阴谋的滋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