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跟着我一起念.
锄禾日当午。
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觉得这王三真是病得不轻。
念啊。
几人不敢违拗,跟着和珅把悯农二念诵一遍。
爹,您先起个头儿吧。
和珅看向捡来的爹。
老头儿拿起筷子,手都有些哆嗦,最后好像下定决心,大不了吃过这顿,以后就不吃饭了,活大半辈子,也尝尝这山珍海味是个啥滋味儿。
见老头开动,和珅夹起一块驴肉,放到玉玲碗里,又掰下一只烧鹅腿,递给春子。
玲儿,春子,吃吧,别愣着。
说完自己夹上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,细细品尝。
这德云楼厨子手艺确实不俗,能把青菜做到这个境界,比御膳房的御厨都要强上许多。
爹爹.
嗯?。
你不会把玲儿卖掉吧。
玉玲有些怕怕,吃得有些勉强,老头儿也想到什么,脸色一僵。
见二人这脸色,和珅心中一叹,这穷人家的孩子永远活得那麽战战兢兢,吃顿好席面儿都会想到这些问题。
有甚莫有病,无甚莫无钱,刘全这话说的,绝了,这天下啊,还是穷人多。
三儿,你不会真要把玲儿卖掉吧。
见和珅神游物外,老头儿有些焦急。
爷爷,妞妞,别急,大叔怎么可能把妞妞卖掉,大叔有钱。
春子连忙起身,指着自己的衣服。
十两银子一身,大叔买的。
这麽贵?
老头觉得脑子不够使,犹如在梦里。
行了,别说那些有的没的,赶紧趁热吃菜,卖儿卖女的事儿,我还真干不出来。
吃了近一个时辰,酒足饭饱,和珅付完账,又给伙计二两赏银,带三人到车行租了辆宽敞的马车,一路往大柳村飞奔而去。
你确定是青云派通行令?
张家大宅,张富贵问成衣铺掌柜。
确定,以前在画册上见过,一模一样,难道是伪造的?
不会,没人敢伪造青云派的东西,再说,仙人之物,哪儿是凡人可以造得出来的。
知道那几人来历吗?
已经打听过,是大柳村的,姓王,叫王三。
这人许是青云派的杂役,一定要拉拢此人,既便是个杂役,对我等而言也是地位尊崇。
听说刘书启那个老色鬼抢了他媳妇儿。
这王三知道什么反应?
带着几人去德云楼吃酒去了。
那就对了,仙门杂役,又怎会在意凡人女子,不过这脸面上的事儿,谁都过不去。
刘书启这个老东西,癞蛤蟆搂青蛙,长得丑玩儿得花。
你去,带上一票人马,埋伏在大柳村,看看这王三怎么应对,如果他能应对,你去把这三千两银票送给他,就说张家想跟他交个朋友。
如果他应付不来,在关键时候出手,再跟他交这个朋友,其中分寸,好好拿捏,千万别搞砸了。
大柳村儿,回到家中,看着三间破旧的瓦房,和珅犹豫起来。
山洞虽然清苦,但是纯天然啊,这破房子连刘全家的牲口窝都比它齐整,推开院门几根木条做成的木栅栏,一股子鸡屎味儿迎面而来。
见他皱眉,玲儿连忙说道。
爹爹,玲儿在家里养了鸡鸭,味道重了些,莫怪。
老头儿心说这儿子以前也没这麽讲究啊,怎么脑子坏掉,人金贵了?
深吸一口鸡屎味儿,和珅适应五分钟才觉得习惯,刚进屋儿,一股霉味儿袭来,差点没让他把吃的那几根青菜吐出来。
扭头跑出院子,看见门口郁郁葱葱,长势喜人的菜地,他连忙跑过去蹲下,结果悲剧了。
菜地里上的都是粪便,味道更重,他哇得没忍住,吐了一菜园子,得,也不算是浪费。
直到傍晚,喝了半葫芦月露,和珅才算缓过劲来,拿着葫芦,看着边上捶腿的玉玲,他将葫芦递过去。
爹爹,我不渴。
你尝尝。
哎呀,爹爹,我还小,不能饮酒。
不是酒。
真的?
玲儿接过葫芦,喝了一小口,顿时眼睛一亮,又喝上一大口。
好喝吧!
嗯,爹爹,这是神仙水吗?
差不多,都喝了吧。
我拿去给爷爷尝尝。
说完玲儿跑进院子,和珅摇摇头,看向天边晚霞。
辰时,天已暗下来,灶火昏暗的油灯下玉玲瘦小的身影忙碌着,不一会儿,她端着个小簸箕从里面出来,头上包裹着粗布头巾。
爹爹,玲儿做了些烙饼卷大葱和几个煎鸡蛋。
和珅在院子外十几米处榆树下坐着,家里那股味儿,他实在是受不住,见到吃食,肚子空空如也,着实是饿了。
净手,默诵悯农二,就着大葱吃上几块煎饼,倒也惬意,玲儿就那样蹲着看他吃,眼睛里有异样的神色。
玲儿,去把爹的旧衣服拿出来打打,晚会儿要用。
他已经决定,趁夜色去刘宅探探,村东头儿那几进院子,很好找。
这些日子月露使他身体强健很多,三五个人他自觉能够应付,并且五感也都增强不少。
亥时左右,整个村子都陷入沉静,农村人也没有什么活动,大多数都早早睡了。
和珅换上旧衣,打扮利索,找块破布蒙在脸上,又拿起玲儿做饭时用的头巾将头发包好,顺着小道去往刘宅。
夜里刘宅灯火通明,有钱人家都这样,隔着十米远,就听到院子里有整齐的脚步声,应该是宅里的护院。
过了几分钟,声音渐远,他纵身一跃跳上高墙,翻身进了院里。
媳妇?
爹?
那这小女娃定是我闺女了?
看着四五十岁年纪的老头儿,和珅胸口憋闷,无缘无故多出个爹。
爹爹,娘被刘员外抢走了,你快去救救她。
小女娃抓住和珅的手,眼里噙泪,央求道。
春子,我闺女叫啥来着?
老头儿跟小女娃顿时傻眼,仔细看看和珅,除了这华服,是王三啊。
哦,王爷爷,妞妞,大叔这几天精神不大好,有点儿健忘,累得。
春子连忙解释。
我是玲儿啊。
女娃焦急地说。
王小玲,我想起来了。
王玉玲。
女娃更着急了,娘被人抢走,爹爹又傻了,这可怎么办。
对,是玉玲,瞧爹这记性,越来越糊涂咯。
爹爹咱们去找大夫瞧瞧吧!
玉玲目露关切。
不用,休息几日便好。
走吧,既然你娘已经被抢了,咱们先吃饭。
四人离开,掌柜的吩咐伙计看好铺子,匆匆向东家大宅跑去。
德云楼,张家镇排面最大的酒楼,和珅领三人进入,叫了个雅间,小二奉上茶水果盘。
伙计,上好酒席一桌。
听见要上好的酒席,小二眼睛放光,再看看和珅衣着光鲜,立马露出满脸笑容。
爷,上好酒席共二十八道菜,怕您四位吃不完啊。
无妨,尽管上来。
得嘞,爷稍等。
大叔,听说这德云楼上好酒席要二十两银子一桌。
春子提醒道,有点胆怯,不是怕大叔没钱,而是这样的酒席,一桌能顶他家一年的开销,还绰绰有余。
老头儿更是惊骇,打出生起就没有吃过这么贵的席面儿,暗道这儿子是真傻了。
相比之下,他更担心吃完拿什么付账,家里那头牛和几亩薄田也卖不出二十两银子。
三啊,咱们换个地儿吧,外面街上,吃碗面条啥的。
老头儿怕儿子花不起银子又抹不开脸,推诿道,
闻言和珅觉得这王家人还算厚道,父慈女孝,心中算是认可了二人。
爹,那刘员外为啥抢我媳妇?
唉,还能为啥,他早就瞧上你媳妇了。
哦?
和珅看了看玉玲,这女娃十岁不到,生得确实清秀,是个美人坯子,难道他媳妇是个美人儿?
和珅心里合计,完全没想到,虽然这王三跟他没啥关系,但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,被人抢去,让王三以后如何见人。
我媳妇叫什么来着?
和珅看向春子。
高翠兰。
翠兰?
名字好像有点耳熟,以前和府里好像有七八个叫翠兰的丫鬟。
说话间,凉菜热菜开始往上端,三人看着和珅,各有所想。
和珅见这菜做的比和府里还强,色香味儿俱全,果然是什么样的地长什么样的瓜,二十两花得值。
媳妇?
爹?
那这小女娃定是我闺女了?
看着四五十岁年纪的老头儿,和珅胸口憋闷,无缘无故多出个爹。
爹爹,娘被刘员外抢走了,你快去救救她。
小女娃抓住和珅的手,眼里噙泪,央求道。
春子,我闺女叫啥来着?
老头儿跟小女娃顿时傻眼,仔细看看和珅,除了这华服,是王三啊。
哦,王爷爷,妞妞,大叔这几天精神不大好,有点儿健忘,累得。
春子连忙解释。
我是玲儿啊。
女娃焦急地说。
王小玲,我想起来了。
王玉玲。
女娃更着急了,娘被人抢走,爹爹又傻了,这可怎么办。
对,是玉玲,瞧爹这记性,越来越糊涂咯。
爹爹咱们去找大夫瞧瞧吧!
玉玲目露关切。
不用,休息几日便好。
走吧,既然你娘已经被抢了,咱们先吃饭。
四人离开,掌柜的吩咐伙计看好铺子,匆匆向东家大宅跑去。
德云楼,张家镇排面最大的酒楼,和珅领三人进入,叫了个雅间,小二奉上茶水果盘。
伙计,上好酒席一桌。
听见要上好的酒席,小二眼睛放光,再看看和珅衣着光鲜,立马露出满脸笑容。
爷,上好酒席共二十八道菜,怕您四位吃不完啊。
无妨,尽管上来。
得嘞,爷稍等。
大叔,听说这德云楼上好酒席要二十两银子一桌。
春子提醒道,有点胆怯,不是怕大叔没钱,而是这样的酒席,一桌能顶他家一年的开销,还绰绰有余。
老头儿更是惊骇,打出生起就没有吃过这么贵的席面儿,暗道这儿子是真傻了。
相比之下,他更担心吃完拿什么付账,家里那头牛和几亩薄田也卖不出二十两银子。
三啊,咱们换个地儿吧,外面街上,吃碗面条啥的。
老头儿怕儿子花不起银子又抹不开脸,推诿道,
闻言和珅觉得这王家人还算厚道,父慈女孝,心中算是认可了二人。
爹,那刘员外为啥抢我媳妇?
唉,还能为啥,他早就瞧上你媳妇了。
哦?
和珅看了看玉玲,这女娃十岁不到,生得确实清秀,是个美人坯子,难道他媳妇是个美人儿?
和珅心里合计,完全没想到,虽然这王三跟他没啥关系,但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,被人抢去,让王三以后如何见人。
我媳妇叫什么来着?
和珅看向春子。
高翠兰。
翠兰?
名字好像有点耳熟,以前和府里好像有七八个叫翠兰的丫鬟。
说话间,凉菜热菜开始往上端,三人看着和珅,各有所想。
和珅见这菜做的比和府里还强,色香味儿俱全,果然是什么样的地长什么样的瓜,二十两花得值。
媳妇?
爹?
那这小女娃定是我闺女了?
看着四五十岁年纪的老头儿,和珅胸口憋闷,无缘无故多出个爹。
爹爹,娘被刘员外抢走了,你快去救救她。
小女娃抓住和珅的手,眼里噙泪,央求道。
春子,我闺女叫啥来着?
老头儿跟小女娃顿时傻眼,仔细看看和珅,除了这华服,是王三啊。
哦,王爷爷,妞妞,大叔这几天精神不大好,有点儿健忘,累得。
春子连忙解释。
我是玲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