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真在心里长叹一口气,这人还真是,自己说什么都说好,一点原则都没有!于是抬手抓住顾衡的手,静静看了好一会儿,不徐不缓道:“你觉得生日重要吗?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顾衡不假思索的开口,媳妇儿的堂妹就是自己的堂妹,媳妇儿看重的日子就是自己看重的日子,虽然根本不知道这个生日意味着什么,但完全不影响自己的判断,因为祁真即是标准。
祁真顿时被裹卷进一场声势浩大的自我批判中,用词十分激烈,不留一点余地,逻辑严密,无须旁证,因为“受害者”的自述就是最好的证据,生日,很重要。
祁真身上的负罪感就像雪球,滚的时间越长就越大,然后从高处跌下,轻巧崩塌。
雪、崩。
“对不起。”祁真低垂着眉要哭出来了,顾衡第一次知道比对象无缘无故生气更令人害怕的,是无缘无故道歉,就好像下一句就是“你是个好人,但我们不合适。”
“对不起…什么?”顾衡紧张的指尖都带了些凉意,宝贝,你可别半路撂挑子啊?那我真的要英年早逝的。
祁真抬眸,眼神软的不得了,轻飘飘说了一句“忘了你生日。”
顾衡顿时被击溃,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拎到了空中,只有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以及充血的五官,轰鸣的耳畔,结果下一秒落在了一个轻软的垫子上劫后重生,还有捡回一条命的庆幸。